2018年11月2日,我在晚上的新闻联播节目中,看到习近平主席同全国妇联新一届领导班子集体谈话的新闻时,电视里多次出现了西藏女活佛桑顶•多吉帕姆•德庆曲珍的画面,使我特别兴奋。我和女活佛相识相交几十年,感情非同一般,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见面了。我马上拿起电话和她联系,互相问候,当她得知我住院刚出院时,立即决定会议结束后要到家里来看望我,我推辞后她仍然坚持要来家里看我。按以前的习惯,她到北京来都是我去看望她,这次就破例同意她来家里看我。我刚出院身体尚未恢复,感觉有点体力不支,手脚不灵活,尤其腕子部分疼痛无力。家人得知女活佛要来家时,都很高兴,准备迎接她的到访。
11月5日上午11点,桑顶•多吉帕姆•德庆曲珍手持拐杖,由秘书陪着来到我家里。我女儿到楼下去迎接,我和阴法唐在楼上电梯口迎候,进门时我和女活佛都手持拐杖,手牵手步履蹒跚走到会客室,互相含泪拥抱,互相敬献哈达,寒暄好一阵才坐下。我同女活佛手牵手坐在一起,我用藏语和她互叙别情,她用汉语与法唐聊天。法唐虽然听力不好,使用语音交流器还能听清楚,大家汉语藏语混用,谈话气氛很是活跃。我觉得女活佛的汉语听说能力有很大提高。
我们的话题集中到相识几十年,祖国、西藏、个人等各方面的变化情况,生活上互相帮助等无所不谈。我们一起翻看着我保存了几十年的老照片,大家谈得更加愉快开心。回忆起当年那些难忘的日子,几乎每次女活佛来北京或我去西藏期间,我们都要互相串门、看望、欢聚。早些年她来北京时,我给她当向导,协助办事和咨询一些事情。我帮她找到了在印度帮助他们联系回国事宜的工作人员张昌同志,她很高兴,他们还在我们家见了面,并合影留念。我去西藏时购买了藏装后,她亲自上街给我选配衬衣。
图为阴法唐、李国柱与桑顶•多吉帕姆•德庆曲珍合影
桑顶•多吉帕姆•德庆曲珍女活佛,是西藏浪卡子县桑顶寺的女活佛,藏语“金刚亥母”,地位很高,德庆曲珍是第十二世转世女活佛,在西藏是唯一的,据说在世界其他国家也没有,称“举世无双”。这个教派藏语叫“珀东教派”,在不丹也有,但无活佛。
我是1956年在西藏江孜分工委统战部工作时认识她的,她当时年幼,年仅16岁,平时只在寺庙内念经,做佛事活动,不准外出。我们以送书送画片为名,请她看电影。并安排她在江孜地区宗教事务委员会工作,趁到宗教委员会开会期间,请她到分工委统战部,接见江孜地区上层妇女界人士,她出席并还接见了大批群众。以后,分工委安排她去内地参观,开阔了眼界,思想进步,逐步靠拢共产党。西藏叛乱时,叛匪对她不满,打击造谣威胁她,逼迫她同达赖外逃。逃至印度后,没有投靠流亡政府,她与姐姐和姐夫商议,想方设法要返回西藏。她积极联系我驻印度商务代办处,得到我国驻外办同志多方协助,终于回到祖国怀抱。1959年回国后到北京,再一次受到毛主席、周总理、朱总司令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、宴请和鼓励,又安排到祖国各地参观。多年来,她一直被安排在全国政协、西藏自治区人大常委会、中国佛教协会工作至今。她从幼年到老年,虽曾有过波折,由于她一直相信党、热爱党,坚定跟党走,顽强与达赖集团斗争,党很关心她、爱护她,生活得很幸福美满。
图为李国柱与桑顶•多吉帕姆•德庆曲珍女活佛合影
幸福的见面即将结束,我们共同祝愿伟大的祖国更加繁荣昌盛,祝愿西藏明天更美好,祝愿晚年幸福美满,祝愿我们的友谊像雅鲁藏布江的流水一样奔流不息。最后我赠送给她西藏自治区党史办编辑出版的《西藏江孜革命回忆录(1951——1964)》,此书刊登了桑顶•多吉帕姆•德庆曲珍写的“我被劫持去印度的前后”回忆文章,还有一点小纪念品,她很高兴的接受了。
分别的时候到了,我和阴法唐把她送到电梯口,紧紧握住女活佛的手向她告别。这次我们的相聚虽然短暂,但却是一次令人难忘的见面。